上午在BACKCHINA看到一篇文章(附在后),深以为然。这和我的切身体会是一样的,偶尔看到一条非常不忿的消息,于是在自己的几个QQ群里转发一下,结果是寂静无声,绝无回响。似乎这个社会的大多数人对任何涉及时政的话题极其敏感,尤其是反应社会黑暗和腐败的,集体选择性失明,选择做聋子瞎子。而在这极其不公正的社会里又怎能绕得开这些话题?如果这些话题全部回避了,就只剩下些浅薄的风花雪月的歌功颂德形式大好的话题了,这是国人的悲哀。也是我日渐远离人群情愿索居的缘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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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国学生讲述中国留学生:丢失了应有的思辩能力(图)
本文网址:http://www.backchina.com/news/2009/3/17/33285.html
除了爱做饭,观念传统,读书用功这些老标签,外国学生对他们身边的中国留学生还有怎样的观察?FT中文网实习生吴子静对话来自世界各地的5位学生,听他们讲述所接触到的中国同伴。
“新一代的中国留学生丢失了应有的思辩能力”
Samuel Lipoff来自美国波士顿,毕业于哈佛大学,现攻读麻省理工大学生化系博士学位。
Samuel 是个不折不扣的“中国通”:说一口略带京腔的流利汉语,参加各种中国学生组织的活动,并经由学校项目多次到往中国各地。从8年前迈进哈佛校门起,他就开始了和中国学生的亲密接触——合住的学生套间中有4个中国人,在那个年代可谓少见。“我是特意选择和中国学生住的”,Samuel说,“因为我已经学习了2 年汉语,对中国也有相当的兴趣。”
回忆起当时的合住经历,Samuel对室友间时常自发辩论国家大事的氛围印象深刻。“我的室友来自中国不同的社会阶层,因此对国家政治经济问题的看法很不相同。其中一个女生的父亲当时是北京部长级的官员,而另一个男生的父亲则是中国一份地下民主刊物的负责人,他们经常就中国一些重大事件发生激烈争论。 ”Samuel对此颇为赞许,认为他们的辩论非常深刻,即便有再大的意见冲突也能理智地探讨,互相尊重。
相较之下,Samuel发觉现在的中国学生正在逐渐丢失这种思辩能力,“他们更实际,更关注自己的职业发展,对政治则比较漠然,更不会去做深究”。让他尤为惊讶的是中国学生对奥运火炬传递期间美国杜克大学“王千源事件”的反应,“我参加不少中国学生的邮件群组,因此收到了许多关于该事件的评论。且不说找不到一个支持王千源的人,反对者里也是谩骂声居多,真正理性思考的人几乎不存在,或是迫于舆论压力而不敢出声。那些言词刻薄的人理所当然地固守自己所受的教育,不做任何旁的努力去探究问题的真正根源。”
Samuel认为这非常让人失望,“在哈佛读书的中国学生都是佼佼者,他们之中很可能就会出现这个国家未来的领导人。如果连他们都丢失了探索和思辩的能力,一个国家该要怎样不断前进发展?”
“我是寝室楼的‘联合国中印关系协调大使’”
Caroline Hungwe来自津巴布韦首都哈拉雷,现就读于英国威尔士。她说自己和中国学生算是同在一个屋檐下——同住的学生公寓里有5个中国人,从本科生到博士生一应俱全。
“他们大都很友善,和来自其他国家的学生没有什么不同。一样爱笑爱闹,喜欢朋友聚会,噢,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都特别热衷做菜吧!”Caroline笑道,“他们真的都特别厉害,每顿饭要做好几盘菜,不像我,一个盘子就解决了。”
在 Caroline眼中,中国学生也要细分成至少三类:愿意接受并尝试融入西方社会的,有些抵触但仍努力改变的,和彻底将自己隔绝在一个小团体里的。她说,同住的中国学生中有些非常西化,听英国乐队,开寝室party,和外国学生交朋友。但有些就相对很封闭,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,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 Caroline设身处地地认为,这和他们出国前的经历有关,“比如那个很少和大家交流的男生,应该是第一次出国还不适应国外环境,加上语言上的困难,就干脆把自己给封闭起来了。”
说到适应新环境,Caroline无奈地讲述了他们全楼最严重的“中印危机”。事情很简单:一个中国女生每次都会屯很多食物在冰箱和橱柜,导致其他楼友没有地方存放;另一个印度女生对此就特别有意见,经常抗议性地把中国女生的东西直接拿出来丢在外面。“这多幼稚啊,就像小孩子闹脾气 ”,Caroline叹了口气说道,“基本每次都是我去调停,感觉自己跟联合国中印关系大使似的。”
“中国学生的观念还不够开放”
Elco van Groningen来自荷兰第二大城市乌特勒支,现就读于英国威尔士。奔放热情的性格让他朋友成群,其中也不乏中国学生。
在他看来,中国学生普遍家教严格。Elco对某次去一个中国朋友家做客的经历印象特别深刻:“他家真是一尘不染,进门脱了鞋还要整整齐齐地摆放好,我坐在客厅就觉得浑身不自在,都不敢大声说话了。”
家庭管教严格的另一个表现就是课业勤奋。在Elco看来,中国学生几乎就是用功狂的代名称。“我们班有两个中国女生,每次老师开出的长长一张书单,能认真看完的,大概全班也就只有她们俩吧,”Elco感慨道,“不过,最后的总分却还是我高,因为她们从来不参加课堂讨论,那可也有50%的比例呢。”
爱热闹的Elco经常在自己或朋友家开各式各样的主题派对,其中免不了喝酒和各种整人逗趣的小游戏。但他一般不敢邀请中国学生,尤其中国女生,“我担心他们会不习惯我们的玩法,毕竟,我交谈过的大多数中国学生还是思想非常保守的。”Elco说,也曾经尝试过邀请一个在他看来言谈举止都相当西化的中国女孩子,结果还是发现她整晚都很不自在。“或许传统观念已经深深植根在他们的脑里了吧。这并不是一个好坏价值判断的问题,只是对于像我这样习惯了思想极端开放的人来说,他们让我觉得有些难以接近和不好相处。”
“语言是中国学生最大的障碍”
Sakshi Ojha来自印度首都新德里,现就读于英国威尔士。她和3个中国学生共租一个房子,遇到了一堆让她头疼的问题。
最大的问题,经由Sakshi归结,还是在于语言——中国学生的英语交流能力实在让她没办法很好地和他们互相沟通,也因此产生了许多误会。“当他们告诉我说从小学就开始学习英语的时候我简直太吃惊了”,Sakshi说,“因为他们的口语能力完全不能正常对话,更别说讨论问题了。”
就是因为语言障碍,Sakshi和同住的一个中国男生特别不合。“我负责我们的电费水费账单,和采购基本的公用物品比如卫生纸和清洁剂。但那个男生,无论我跟他说多少遍,就是不肯出凑份子的钱。还说他会用自己的卫生纸,真是把我给气炸了!”但她后来发现,其实并不是那个男生蛮不讲理,而是他根本就没明白她的意思,经过另外几个中国学生转述才了解状况,补上了该交的钱。
“我们都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家,都需要适应新环境,他们的语言有障碍会更困难些,这我都理解”,Sakshi说,“但至少要做出努力。就拿我的楼友来说,有两个女生一直在尝试和我交流,还给我带中国的绿茶,她们的语言进步就很快,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。可那个男生,见面连招呼也不打,除了固定的两个中国同学之外根本没有别的朋友,这样怎么可能有进步呢?”
“我喜欢中国人那种爱热闹的性格”
William Barrat毕业于美国佛吉尼亚大学,现任职美国某投资公司,并曾在该公司的成都分部工作过一年。
他与中国学生的接触主要是在大学期间,他学习了3年汉语,参与学校的华人基督教团体,结交了许多中国朋友。William认为自己和中国学生有很多相似之处,例如他的父母也特别重视学业,而不像多数美国家庭那样期望孩子成为NBA巨星。
但在和中国学生一起组织活动的过程中,他还是发现了不少差异。“每当有意见分歧的时候,我希望可以大家摆上台面来公开辩论,而他们却总是希望台下解决,避免冲突。另一个让我很困扰的细节是,他们总是临时改变计划,小到一个会议的时间地点,明明早就定好了,但都会突然变卦。”
William很羡慕中国人那种互相之间特别亲近的感觉。“他们特别爱热闹,会花很多时间来和朋友、家人相处,一起聚伙吃饭,一起打牌开party。不像我们美国人,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比较冷淡。”
在成都一年的经历让William喜欢上了这个温情的城市,“我和中国一起经历了难忘的58226;12地震。以后要是有机会,我还想再回去那里工作。”